该说什么好呢?

【曦澄】江宗主穿越的那几天 其二

1.这篇文居然让我一下多了六十几个小可爱。所以我又打了一篇。谢谢大家。🙇🙇

2.澄澄其实就是我自己的ooc,觉得十年后的澄澄应该很快乐,也很温柔,所以他成了这个样子的沙雕。🌚

寒室内两人相对而坐,中间放着那碗压扁的酒酿圆子,甜汤从破了的碗中流出又顺着桐木方几啪唧啪唧的流到地上。一层隐形又完全有迹可循的尴尬围绕二人。江澄可以肯定,如果当初在众人面前背不出蓝家家规为他平身尴尬事迹排名榜第一,那么此刻相较于第一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偷偷绞着藏在桌下的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上水迹。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活跃气氛。蓝曦臣仿佛看出了他的尴尬,此刻善解人意表现的尤为明显,只见他壮似无意般为江澄堪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后慢慢打开话匣子道:“江宗主,此来何事?”

 江澄仍在回忆当初蓝老先生让他起来背的到底是第两千零八条还是第两千八十条家规时,蓝曦臣推了推他。随后江澄以抛物线的弧度抬起头后仍未记起,索性便放弃了,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他想。

“江宗主所思何事?涣观你面色似为事所困。”你还好意思问我何事?谁让你白天泡冷泉的?这次只是被我瞧见了还好,保不齐下次被那个登徒子看见了,你可别来找我哭鼻子。我一点都不会安慰你!

江澄暗自数落了蓝曦臣一顿,面上却迅速调整了一番后道:“我很好呀,我能有什么事呢?”他讥笑了两声,不管不顾的又道:“我就是想这圆子不能吃了,这都懒你,你懂我的意思吧,蓝曦臣?”

“嗯?那江宗主想要涣如何赔偿?”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江澄眉开眼笑了起来,只见他毫不客气的起身进了内室,几步跨向蓝曦臣的床榻,蹭掉靴子后将自己摆成大字型,下巴垫在软枕上,舒舒服服眯起左眼道:“这个床我要了。”虽然它有点硬,不过至少是个能睡的地方,就不嫌弃你了。

随江澄进内室的蓝曦臣真的觉得他一定是耳朵出了问题,或者眼睛也行,他居然听见江澄说他想要自己的床,他磕磕巴巴了半天抖出一句:“江宗主,是想要在下这个......床?”蓝曦臣得承认他结巴了。

“怎么?你是舍不得你的床?还是看不起我?”江澄藤的一下站了起来,双手叉腰,两脚与肩齐平腻了眼蓝曦臣随后将头扭到一边。等了半晌仍未听见蓝曦臣的回应,江澄又悄悄用余光漂了眼蓝曦臣,却见他一副憋笑的样子,顿时觉得心中那点小算盘有点打偏了方向。“你不准笑,我就要这个床,你还笑,不准笑......”

“好好好,我不笑成了嘛,江宗主这下满意了吗?”

“这还差不多。”江澄气鼓鼓的嘟嚷着嘴,眼里一副得胜的喜悦简直是个半大的孩子。

他也确实是被那十年宠坏的孩子。

“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江宗主?这个称呼我不是很满意,准确说是十分特别的不满意。换掉!”他现在太喜欢看蓝曦臣脸上古怪的表情,逗弄他的心情让江澄整个人都显得非常活泼。他还在想等他回到十年后,一定得把蓝曦臣现在的表情添油加醋的告诉他,再里里外外的把自家媳妇儿嘲笑个遍。

“那你想我怎的称呼你?江澄?江晚吟?”蓝曦臣每走两步便换一个称呼,直到他坐到床边拉上了江澄裤脚时,低沉温润的嗓音再度跃然耳上,他抬起装满整个湖光的眼睛道:“还是晚吟?或者阿澄?”他的声音托的长长的,豪不费力气的卸掉了江澄拒绝的勇气。

“你太犯规了,蓝涣。”江澄平淡了吐出蓝涣两字,无意识的亲昵称呼他唤的太过于平静,他没有反将一军的喜悦,是不是说明眼前这个人曾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如同这般深情的呼唤过他无数次。

蓝曦臣有一瞬间想逃离,这过于温柔的称呼毕竟不属于他,他突然有点嫉妒江澄透过他的皮囊呼唤的另一个自己。没有来的心酸让他只能呆滞的望着床上这人,又只能逼迫自己在清醒过后无奈的吐出一句:“你喜欢就好。”



姑苏是个水乡,来往河流,阡陌小路,深巷小院数不胜数。夜深时街角的红灯笼,供人短栖的驿站,更迭相印的灯火被湖水吹散又聚拢。沿街叫卖声混着姑苏人特有的软糯口音此起彼伏,数十年如一日。

“蓝涣,就买这个吧,你看它多可爱啊。”江澄指着一只纸糊的灰色小丑狗,他激动的一会儿看看蓝曦臣,一会儿看看那只小丑狗,大有你不给我买,我今天就不走了的样子。蓝曦臣顺着他的手望去,那确实是一只纸糊的东西,但他实在认不出那是只小狗。这真的不能怪他,毕竟糊这个小狗的摊主尚且年幼,他的手法实在过于生涩。因着几月梅雨,爷爷常年风湿的双手暂时糊不起这些小动物。所以小孩只能凭借常年插科打诨的记忆勉强糊出了这几只小狗。

现在是游人最多的时辰,但他固守这方小地始终没有人光顾,连暗昏昏的光也未能眷顾他,让他和他糊的小狗在热闹纷繁的夜里显的过于孤单。小孩子小心翼翼的绞着双手,紧张的用左脚踩右脚的鞋边,一双眼睛亮亮的盯着蓝曦臣,他期待着眼前这位公子说一声“好”。

蓝曦臣抬头看了看江澄,又看了看小孩子一双期待的眼睛,他先是温柔的笑了一声,随后如愿的说了声“好”。

江澄一路欢喜的提着那只小土狗,他并没有蹦蹦跳跳,他怕吓坏蓝曦臣,毕竟观音庙才过半年,此刻的他应该是悲伤到无以复加的状态,就算没有那么严重,至少也该是借酒消愁的样子。所以他想现在说他想喝点酒应该是符合这个时间段里我的形象吧。所以他安心的并且毫不犹豫的拐着蓝曦臣到了酒楼。

“得嘞,两位公子里边请。”小二直爽爽的性子在此刻也显的尤为动听。

“一件雅间,在上两壶上好的杏花酒”抛下这话,江澄便推着蓝曦臣大步流星的上了二楼。落坐后,他小心翼翼的放下小丑狗,毕竟它实在太差劲了,搁重了一定会在他们面前散架。他微微侧身打开身侧的木窗,夜风徐徐灌入,经过江澄的发梢后又吹向蓝曦臣。

蓝曦臣深深呼吸了一口湖面湿润的空气说道:“夜晚风凉,晚吟当心身体才好。”

“不怕,我身体好的很,不信你瞧”说着江澄就要宽衣解带了。

蓝曦臣扶额,赶忙站起来制止了江澄的接下来的动作,哪成想一来二扯竟不慎扯断了江澄衣服上的腰封。这也真不能怪他,蓝家人奇怪的臂力他自己也控制不。但现在真的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因为江澄接下来的话简直突破了他所有的认知。

只见江澄一手扶住下滑的衣裳说道:“你急什么啊,你瞧给我扯的,就不能回家再说吗?”说完江澄还用他那双可怜兮兮的杏子眼瞪了蓝曦臣一下。

“对不起,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蓝曦臣慌乱的想认错,低垂着头看着手里的腰封,他真的特别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阻止江澄脱衣服。

忍着笑看蓝曦臣现在一副不敢抬头的样子,江澄觉得这简直是这么多年他被这家伙压的最好补偿。“那你是什么意思啊?嗯~”江澄语调上扬,皱着一双好看的眉毛佯装气愤道:“明明就是你扯坏的,你是不是不想负责?”

“不是,晚吟,我.....”蓝曦臣还想说什么时,小二提着两壶酒好巧不巧进来了。他转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又看见蓝曦臣手里的半截腰封,识相的选择闭嘴,放下托盘上的酒和事物便退了出去,并贴心的替两位带上了门。

“哎,算了,算了”江澄暗暗偷笑,一把扯掉自己头上系好的发带,青丝如瀑散落开来。他本长的杏眉柳目,肤若羊脂玉,如今这长发铺散,一副美人样更胜往昔。他低头仔细的系着腰带,素白的手指灵活反转,一个漂亮的扣子便紧贴在腰际,随后这人又扶了扶衣袖便抬起头招呼他坐下,好像刚才的那阵错乱并不存在。相反此时太过于顺理成章和理所当然让蓝曦臣自乱阵脚。他端起桌上的小杯一饮而尽,才后知后觉这不是茶,来不急多想,他已经咚的一声载到在了桌子上。

“你太累了,蓝涣,休息一下吧,没人会怪你。”

江澄看了一眼蓝曦臣,嘴角勾起一湾淡淡的笑,他一个人喝完了那两壶小酒便背着眼前的小醉鬼一路御剑回了云深。他停在那三千多级的石阶下,抬头看着一路蜿蜒而上的石梯,三千多级,不多,也不长,他想。

蓝曦臣曾无数次背着他扶级而上,那些温柔的夜晚,他踩碎了无数次月光,混着凉凉的夜风一步一步的带着他回家。

江澄托了托背着蓝曦臣的手,小丑狗被他挂在腰间,每走一步便左右晃上一晃。他听着靴子踩在枯叶上的声音以及背上蓝曦臣轻浅潮湿的呼吸声,那无数次自己彻夜的宿醉,蓝曦臣会不会也是这样每走一级便在心里说上一句“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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